浅川

浅川女士的歌,我一直不知道是哪里好。可能我并没有听过。我现在听着。

在东京的最后一个晚上。参加完朋友葬礼的 taku 带我去新宿。酒吧门上是熟悉的照片和字体。里面已经坐了三个客人,加上我俩就刚好挤满了。

我背后靠的钢琴罩着黑布。是浅川女士的钢琴。我喝一种咖啡烧酒。taku 说葬礼的朋友中学时常常和他一起去看寺山修司的戏剧。这句话很长。

酒吧叫后窗。但是日文的汉字不是这样写的。我一直念里悉。不然咋办。冰箱门上的海报已经烂得只剩四分之一了。是寺山修司加灰野敬二。

老板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迷幻摇滚乐手。他办了很多工藤冬里的演出。另两位客人走了,剩下的是一个24岁的香港小伙,他决心成为一个艺术家。

翻译家

“我管一个人的这种语言体系、言谈的不变性、随他一起形成且归他独有并最终跟他一道消失的语言叫他的声学面具。”——卡内蒂(沙儒彬、罗丹霞译)
沙先生后来在香港教语言。也持续研究汉语的数词和句法等等。罗女士我没有查到,有可能是在大学教书,继续她在机械方面的学问。
这两位在1987年到1988年之间翻译了卡内蒂的《耳证人》。真是一种曲折美妙的语言,可以说是卡内蒂本人的面具上的面具,或者说面具的影子。她们只翻译了这一本书,所以这件事也像一个故事。
她们的语言和她们自己的故事之间也有一种影子的关系。至于是谁戴了这个面具或者谁投下了影子就不重要了。这个故事非常小,但随着光线也在变化。
至于面具,当然那是不真正属于某一个人的。面具应该要比人更独立,更自由。我看到了面具一层两层展开,也看到了影子,差不多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