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

有一张封面是袜子的cd,大概放了25年从来没有听过。今天拿出来听一下。哦,有不小的混响?当然是特别干净的录音。是1973年的作品,那么,这就是1973年的混响。

那时候买它,或者留着它,是因为我大概应该听。确切地说是应该听过。就比如说不到长城非好汉。

这里面还是混响最吸引我。尤其是跟着吉她弦自己的衰减,也没有太多,类似于打了柔光的灯,受到保护,有几个人在附近含蓄地看着。

当然我也不能单留下混响,别的部分放闲鱼上卖掉。这cd是朋友的作品,录音的时候他还年轻,现在呢音乐自己有了自己的年纪。假设拿掉混响,会不会又年轻了呢。

他是第一个向我介绍精酿啤酒的人。那种细密的泡沫和看不见的香气原本是一件事,不知怎么到了人类这里就变成了两件事。

翻译家

“我管一个人的这种语言体系、言谈的不变性、随他一起形成且归他独有并最终跟他一道消失的语言叫他的声学面具。”——卡内蒂(沙儒彬、罗丹霞译)
沙先生后来在香港教语言。也持续研究汉语的数词和句法等等。罗女士我没有查到,有可能是在大学教书,继续她在机械方面的学问。
这两位在1987年到1988年之间翻译了卡内蒂的《耳证人》。真是一种曲折美妙的语言,可以说是卡内蒂本人的面具上的面具,或者说面具的影子。她们只翻译了这一本书,所以这件事也像一个故事。
她们的语言和她们自己的故事之间也有一种影子的关系。至于是谁戴了这个面具或者谁投下了影子就不重要了。这个故事非常小,但随着光线也在变化。
至于面具,当然那是不真正属于某一个人的。面具应该要比人更独立,更自由。我看到了面具一层两层展开,也看到了影子,差不多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