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看见了啥呢？没法说啊。要说回头再说。这会儿，看着，都不知道看见了啥以及看见没有。当然看见了，但是就不想翻译成语言。
语言里的那些，还真不一定现在看见了。
但是鹰就在高处在气流中滑动，气流变了它也转个身，继续滑动而且是大小圆圈那样滑动。既不重复也不乱，就是一两圈，一条长弧线，半圈，又半圈，又弧线其实是圈。
就经历了时间是弧线地经过我们，摩擦我们。时间去去就来，回到附近，终究是时间哪里都没有去，就侧着顺着经过和摩擦我们。
我们的意思是包括了鹰和它的石头山崖，附近的迟早要散的雾，我脚边的玛尼石，我以及暂且称之为我的这个我。包括的意思就是语言试着从我中出来转一圈再回到我。语言隐瞒了许多事实是它故意隐瞒的。就是我们这件事现在特别充分完整，哗啦啦从自己往外流出来。
我接了一点水擦了一下鞋子上的土。我有我的鞋子，鹰有它的空气。我看它的时候我不需要知道它是黑腹鹰还是黑耳鸢，也不想要一个镜头在高空和屏幕上诱惑我的眼睛，我看见的大概不和我自己经验的分开。